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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得罪不起,這拳頭自然是白挨了。只是如此一來,場面更加混亂了。

“混鬧!給我住手!”一個中年男人乘著小飛車從頭頂緩緩落下,目光陰沈,“皇室成員一會就來,如此吵吵鬧鬧成何體統!”

“四叔。”樓盤呸的吐了一口唾沫,不情願的站住,兩手互相搓揉著,剛才打人太用力,現在手疼。

“還不快把樓盤少爺扶下去休息!”中年人掃視一圈,皺眉吩咐。

那幾個挨揍的安保人員捂臉捂胳膊,遲遲挨挨的走過來扶樓盤,樓盤犟著脖子一甩胳膊“幹什麽你們!”把那幾人甩開,又眼珠一轉,指著呆立一旁的侍者道:“讓他扶我。”說完,挑釁的看了中年人一眼,揚長而去。那侍者低著頭行了一禮,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。

中年人盯了樓盤的背影片刻,轉過頭讓那幾個安保散了,然後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,哼了一聲,登上小飛車也走了。旁邊圍觀的人見沒有什麽熱鬧可看,也散開了。

待人群散盡,費麗才從旁邊的裝飾樹後鉆了出來,撫了撫散亂的頭發,憤恨的瞥了石拉亞一眼,跺腳也走了。

石拉亞站在原地,目瞪口呆的看了一場熱鬧的武打戲。久林嘴角一挑,正欲說話,只聽號角響起,五支樂隊同時奏起歡快的迎賓曲,人們擡起頭,對空中一輛寬大的裝飾華麗的平臺式飛車行註目禮,正是依安親王駕臨。

石拉亞和久林也擡頭向上看去,只見飛車上站著八九人,當先一人是名身形筆挺的中年男子,著金色鑲紫金邊花紋覆古禮服,面帶微笑,神情輕松,遠遠看去,依稀可以從五官看出年輕時也是一名帥哥,他正是今晚歡迎宴會的主角依安親王。他身後退後半步站的是歡迎會的發起人索亞星議會會長,面帶笑意的俯視下方眾人。二人身後各跟著幾個侍衛和秘書,因高度和距離關系,皆看不清面貌。

十五、起舞

飛車緩緩駛抵會場中央降下。親王一行走下飛車,站在主席臺上。幾支樂隊同時停下音樂,在場的眾人適時鼓掌歡迎,氣氛顯得很熱烈。石拉亞見狀也拍了兩下手應個景。

久林低聲道,“他們要致歡迎辭,不知道會說多久。我們取點東西,到隱蔽的地方坐著聽。”

石拉亞當然萬分讚同,她對這些一點興趣也沒有。

果然,索亞議長上前一步開始致歡迎辭,人們均停下交談靜立聽講。久林帶著石拉亞無視周圍人異樣的目光,繼續從餐臺上取餐,然後尋了一處四周裝飾了茂密植物的沙發坐下。這時已經換了依安親王在致感謝辭了。

石拉亞往嘴裏塞了一口蒜香烤肉,味道真不錯,可惜自己今天勒得太緊實在吃不了多少,真是浪費啊!抱著能塞多少就塞多少的想法,石拉亞繼續努力。

久林架起腿靠在沙發上,裙子繃緊,輪廓修長。她一只胳膊支在沙發上托著腮,另一只手捏著一杯葡萄酒輕輕搖晃:“看到沒,所謂貴族的宴會也不過就是這樣,穿的華麗點罷了。”

石拉亞點點頭,這種場合她有些不適應,那些貴族她也真心不喜歡,不管是陰魂不散的費麗、一臉色相的蠻橫公子哥還是冷漠圍觀的人群,都讓她打心底感到排斥:“我們什麽時候走啊?”

“開場舞結束吧。”久林收回胳膊,嗅了嗅酒杯:“有興趣和我跳一支嗎?”

這話若是一名翩翩公子說的還差不多,石拉亞偷偷翻了翻眼,不過她還是乖巧的點點頭:“好呀。”

“人多屎尿多!”老尼克推著清潔車挨個打掃廁所。老尼克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清潔工,在以機器人清潔工為主流的現今,他可是貴族奢華生活不可缺少的一個點綴。今晚他負責的是更高級一些的單間私人盥洗室,一個人一個房間,分內外兩間,外間化妝、整衣,裏間是廁所,甚至裝了沐浴系統!“拉個屎還要洗澡?也不知道裝的這麽好看是想幹啥!”老尼克嘴裏嘰嘰咕咕的,手上依然麻利的在幹活。

盥洗室內房間裏遍布綠植,梳妝的小沙發柔軟舒適,梳妝臺上的鎏金花瓶裏插著各色鮮花,壁上的香薰燈悠悠的散發著清香。說句誇張的,這樣的大面積豪華房間,在外面做餐廳也不為過。

“貴族拉的難道就不是屎?”老尼克嘟囔著拉開了一間無人使用的盥洗室。打掃完外間的梳妝臺、沙發和水盆,他拎著拖把進到裏面準備打掃馬桶。然而,當他拉開廁所的隔門,頓時僵在那裏不敢動彈:一雙大而無神的眼睛直直的對著他。

一股涼氣從老尼克的腳底直沖頭頂,只見一具衣衫半褪的男屍靠坐在馬桶上,臉上殘留著不信和驚恐,身體已然僵硬。最讓人惡心的是他的下身,似乎是被什麽東西腐蝕過一般,只剩下一個的洞,鮮血結痂在上面,顯得醜陋和惡心。

老尼克緊抿嘴唇才遏制了自己驚恐叫喊的欲望。不過勝在他明白貴族們的規矩,只是哆嗦著手腳退出廁所。強壓著心中的恐懼,他從清潔車裏掏出故障維修的牌子擺在門口。隨即他拿起通訊器,撥通安保的號碼後,用一種驚嚇過度有些發飄的聲音報告:“死人了!就在三號盥洗室!快來人啊!”

依安親王的演說依舊在繼續,是些誇誇當地風景好人好客、表揚政府工作、鼓勵大家繼續努力之類的老生常談。人們來參加宴會是為了能和親王或是他的手下見一見、搭上話,看看能不能套點交情的,自然,這些廢話是越短越好。很快,親王結束發言,索亞議長宣布舞會開始。

沈寂到現在的五支樂隊再次激Qing昂揚的奏出了傳統開場曲:《到達,Chun》。這支曲子曲調先熱烈奔放後柔和綿長,可以很好帶動全場的氣氛。

久林將手中的酒杯扣放在幾上,扯了扯腰間的流蘇。只見她的魚尾裙中間迅速收攏、分開,片刻就變成了一條筆挺的連身黑色花邊長褲,顯得身材窈長、帥氣精神。她對著還捧著餐盤的石拉亞一伸手:“美麗的小姐,不知我有沒有榮幸和您跳支舞?”

石拉亞擱下叉子,放下餐具,從桌上扯了條濕巾擦擦油乎乎的嘴巴,露出甜美的笑容:“我很榮幸!”

久林牽起石拉亞的手走下舞池,攬住她的腰,帶著石拉亞隨著音樂節拍翩翩起舞。

原以為石拉亞就算會跳舞也不過就是大學聯誼水平,誰知道小妮子給了她很大的驚喜。只見石拉亞腰身舒展,步履輕快,姿態優美,儼然一名舞林高手風範。

“跳的不錯嘛!以前也常參加舞會?”

“沒有,只是好朋友經常拉著我練習。”石拉亞回答著,腦中閃過好友關關拖著她練習舞蹈的畫面。

那時自己決定要練習格鬥術,關關阻止未果,便天天嘮叨石拉亞,說女孩子總是做粗魯的拳術練習會變成男人婆,所以常常勒令石拉亞陪著自己去學習交誼舞,美其名曰保持身體女性的柔美感。其實石拉亞早就知道了,關關只是偷偷喜歡上了教舞蹈的高年級學長罷了。想到關關欲語還休的羞澀模樣,石拉亞嘴角掛上了一絲淺笑,舞步更加飄逸起來。她自己都沒有發覺,她胸口的玉佩發出微弱的光芒,讓她如浸冰水般清涼,腦中再次出現了雪舞,而且是完整的雪舞!與此同時,石拉亞現實中的舞步一變,傳統的舞步中夾雜了雪舞的步伐,舞出了飄飄欲仙的感覺。

瞬間,久林就訝異的感覺到,懷中的少女跳的幾乎要飛起來了,自己不竭盡全力就跟不上節奏。

“我來。”正當她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時,一個讓她心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。

穿著白色鑲粉色邊禮服、胸前別著一支粉色荷花的羽替上了久林的位置,牽起了石拉亞的柔夷。

舞伴換了人,石拉亞一點也不奇怪,凝視著羽溫柔的眸子,淺笑著隨他如雲卷雲舒般的全場舞動。

周圍的舞者見狀退開位置,讓他們盡情舞蹈。有人甚至停下來,沈醉的觀賞起來。

一曲終了,羽紳士的向石拉亞鞠躬,石拉亞牽起裙角微微下蹲還禮,隨即二人面對面開心笑了起來。突然響起的熱烈的掌聲打斷了兩人的互視。回首望去,周圍已經站了滿滿一圈人,都在鼓掌。

“跳的真好!”一位中年貴婦在一旁鼓掌,感嘆的說:“讓人心情都舒暢了起來。”

“沒錯,你們的舞蹈很有感染力。是專業的嗎?”貴婦的舞伴也點頭稱是。

石拉亞的臉有點紅,跳的時候沒有多顧慮,只想著淩空曼舞的感覺,抒發著和羽一起舞蹈的快樂,心中還有一絲絲小甜蜜。現在被人一誇,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羽看出了她的羞意,牽起她的手帶她向周圍鼓掌的人們致意,然後將她帶離場中。候在舞池外的久林也遠遠的跟著。

兩人還未走到休息區,一名著制服的人走近羽,對著他的耳朵悄語幾句。

羽皺起了眉頭,不滿的看了看來者。見來者依然堅持的模樣,只好嘆了口氣。他抱歉的看向石拉亞,還未開口,石拉亞了然的笑了笑:“你先忙你的去吧。”

“早點回去吧,註意安全。”羽輕聲囑咐,隨即跟著來人匆匆走了。

久林走上前:“怎麽又跑了!我們現在怎麽辦?”

石拉亞收回視線:“回去吧,舞跳這一支就足夠了。”沒有和羽再跳一曲,她心中有點小小的遺憾,但是也有點疑惑,看剛才來人的制服,怎麽有點像親王衛隊服飾啊?不過,羽既然走了,多留也無益,不如和久林早早回家,還能多做一組機甲Cao作模擬訓練呢。

兩人叫來一輛飛車,順著渠水向場外飛去。

還未飛出會場,駕車的侍者腕上的呼叫機響了,他降低速度,接起電話。低聲交談幾句後,侍者偷偷看了車上的兩位乘客一眼,又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。掛斷通訊,這侍者也不做聲,調轉方向向會場邊的辦公區飛去。

“怎麽回事,你向哪飛!我們要去的是停車場!”石拉亞察覺的方向的錯誤,又驚訝又生氣。

那侍者依然不言不語,甚至加快了速度。久林瞇起了眼睛,若有所思。

飛車很快便到了場邊。剛一降落,六名安保人員迅速圍攏過來。雖然手中沒有拿武器,氣氛卻陡然緊張起來。

十六、嫌疑人

侍者急忙跳下飛車,回身指著石拉亞二人:“就是她們。”

一名安保頭目從懷裏掏出一把槍狀物,槍口指著二人點點:“下來,跟我們走一趟。”

久林拉著石拉亞走下飛車,輕撫自己的發髻,嗤笑一聲道:“走一趟也不是不行,不過最好先說說是為了什麽。這個侍者行為如此失禮,也要對我道歉。”她伸出塗了黑色丹寇的修長食指,點在沖著自己的槍口上:“還有,這個玩意你還是收起來吧。”她輕蔑的一笑:“一把冒充電磁槍的電槍,你唬誰呢!”

那名頭目臉微微一紅:“叫你們來就是問個話,啥原因我不能說,自有人告訴你們。”瞪了一圈周圍看熱鬧的手下,他把電槍重新揣到懷裏:“不要廢話,走吧。”語罷,自己當先走了。

久林依然牽著石拉亞,緩步跟上。剩餘五人圍著兩人也跟了下來。

石拉亞悄悄問:“久林姐姐,你看是什麽情況啊?”

“不清楚,不過肯定不是什麽好事。”久林安然道:“放心,不會有事的。”

她的鎮定感染了石拉亞,她也安下心來。

樓南臉色沈郁的坐在辦公桌後,無比頭疼的看著對面有些歇斯底裏的女人。

這個女人原本也在參加今晚的宴會,身上穿著華麗的寶石藍長裙,滿身珠翠,打扮的貴氣逼人。可惜她現在扯著帕子坐在桌前嚎啕大哭,手拍著桌子,嘴裏還在不停的尖聲叫罵:“……我苦命的兒子,哪個婊*子養的對你下這麽毒的手啊!……嗚,你四叔負責會場安全還是你爸爸安排的呢,他們怎麽就敢在這裏動手啊!你叔保護人家,怎麽就保不住你一條命啊!……我的兒哎,我就知道,那些個雜碎看不慣你,想害了你,再害了你大哥,你爸爸這個家主絕了後,他們就好上位!……他們毒啊!不得好死啊!我可憐的兒哎,就這樣被他們害了哎……嗚嗚嗚!”哭到傷心的地方,她抓起桌上的杯子就砸。杯子鐺啷一聲碎了,她還不解氣的站起身,開始掀起桌子上的文件、花瓶等等雜物往地上扔。

樓南本來想著,這女人哭哭鬧鬧也就算了,可是沒想到這女人哭著哭著叫罵的內容就開始變味,居然影射自己夥同家族裏人害了她兒子樓盤!笑話,想做家主,害那個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有個屁的用處!這女人被叫到這裏聽說了自己兒子的死訊後,眼睛一轉就坐下來在這裏嚎,連看自己兒子屍體一眼也裝聾作啞的哭叫著不肯去,還做念唱打出這麽些話來敲打他。當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嗎?這沒用的二兒子沒了沒關系,只要她家主夫人的位置在就行了!不過他也不能無動於衷的聽下去,否則萬一被人聽去以訛傳訛,被樓盤的父親樓家家主樓棟信了他可就慘了。

想到這裏,樓南清了清嗓子:“嫂子,請節哀。我已經派人去找那幾個今天晚上和盤兒發生沖突的人了,還有那個跟他離開的侍者。我一定會找出害了他的兇手,為盤兒報仇雪恨!大哥信任我,讓我負責這麽重大會議的組織籌辦和安全保衛,我卻因為忙沒有看顧好侄子,我也很難過啊……我怎麽對得起大哥啊!”說著,他也假惺惺的抹起了眼淚,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叫人進來,訓斥道:“人呢!讓你們趕緊帶過來的人呢!夫人等著要問話!”

這一番表忠心顯然讓這婦人很滿意,她擦了擦眼淚:“還要謝謝四弟為盤兒做主。家主也說過,還是四弟得堪大用又能力強。”她咬牙道:“我要好生問問這幾個人。我這兒子,膽小的很,怎麽會和人發生沖突!我倒要問問這些個人安的什麽心!”

你這個兒子什麽德行我還不知道!還膽小?手裏不知道禍害過多少良家女子了!樓南心裏腹誹,面上還裝出一副讚同的模樣,只恨那幾個去找人的怎麽這麽慢,好歹讓這婦人炮火轉移一下。

石拉亞和久林跟著小頭目來到宴會籌辦辦公室,一進門,看見屋裏兩人,一個是剛才制止樓盤發飆的中年男子,一個是衣著華貴不過滿臉妝容已經花到慘不忍睹的的中年婦人。小頭目將人帶到就趕緊退了出去。二人在屋中站定,久林開口道:“叫我們回來到底有什麽事,現在可以說了吧。”

“是你們,是你們害了我兒子!”那女人轉頭看見她們二人,似乎被她們的漂亮的容貌鎮了一下,想到自己兒子**的秉性,她似乎明白了沖突是怎麽起的了。不過是個她兒子要玩的女人,想來也沒什麽大背景,那就給她兒子陪葬去吧!想罷,她跳將起來,滿懷惡意去撕打久林,甚至想抓花她的臉。

久林退後一步,閃開了試圖襲擊她的臉的爪子:“你兒子是誰?”一伸手,又捏住了另一只揮舞的手的手腕,嘴角掛著嘲諷的笑,對著樓南道:“怎麽,想栽贓嗎?”

女人不依不饒的想來扯頭發,久林胳膊一舉,女人哀叫一聲,只覺得手腕幾乎被巨力捏斷,人也被拎的只能腳尖著地,胳膊疼痛難忍。

樓南在案發後聽屬下匯報,樓盤搭訕的這兩個人,提交的邀請碼對應的是索亞的一個男性小貴族。經查對,這個小貴族目前還在其他星球旅行,來的兩個人中,一個是孤兒,是普通學生,是平民,另一個根本就不是本星的人,查不到資料。他本想找個替罪羊先頂上怒火好混弄過關,現在看這久林的氣場,比他這個嫂子強大太多,也不知道是什麽身份,所以糾結一下沒有開口。

“他四叔,你就這麽看著人家欺負我們樓家的人嗎?”那女人呼痛了半天也沒有人過來拉架,沖著樓南就開始叫嚷。

“這位女士,放開樓夫人!,我們有話好好說啊,別動手啊。”樓南穩坐原地,嘴上勸解著。

久林手一揚,將那女人狠狠的扔進會客沙發上,自己帶著石拉亞坐在對面,掃了樓南一眼:“說吧,出了什麽事情。”

“是這樣的……”樓南剛開口,門一開,又進來一男一女,女的正是費麗。

一同進來的男子幾步走到樓南跟前:“那個侍者不見了!”他還欲開口,卻被費麗打斷。

費麗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的石拉亞和久林二人,牙一咬:“怎麽又是你們兩個!”

“費小姐請坐。”樓南站起來坐到單獨的沙發上,示意另一個男人也過來坐,“這是晚宴的安保負責人永利主任,讓他說說今晚發生的事情。”

永利皺皺眉頭:“我不建議在警方到來前過多描述。”不過,他還是簡單說明了情況。

就在十五分鐘前,有清潔工報告在廁所裏發現了一具男屍,經辨認,居然是索亞第一大家族樓氏家族族長的次子樓盤!由於親王的歡迎宴會剛剛開始,此事未聲張,只是在廁所門口標有故障維修字樣並命人看守封鎖現場,同時派人查看視頻尋找今晚與樓盤有接觸的人來查找線索。而石拉亞三人正是今晚與樓盤有接觸並發生沖突的當事人,永利說只是叫她們來問問情況,其實石拉亞清楚,他們只是變相將她們控制起來。

在永利敘述時,樓盤的母親用手絹擦著眼角,眼神在石拉亞三人臉上轉來轉去,仿佛在確認哪個是殺她兒子的兇手。

十七、特使

費麗一聽到樓盤被人殺了,心裏頓時一驚,她今晚被樓盤當眾羞辱毆打,千萬別有人聯想到是她含恨報覆。她父親一心想讓她聯姻到帝都星,還想讓她在親王及其隨從逗留索亞期間看能不能搭上一個。雖然兩人心裏其實也明白,這種可能性很小,帝都星人一向看不起其他地方的人。但如果她和兇殺案有了關聯,她父親就會將事情未成的原因歸咎於她,那她以後……!看到樓夫人的厲眼在她臉上打轉時費麗更加慌張起來。再看看對面有點吃驚的石拉亞,她惡毒的連聲叫起來:“說不定就是她!”她手指著石拉亞“我是綜合區物資官費域的女兒,是絕不會做出這種可怕的事情的。她一個小平民也不知道怎麽混進來的,誰知道她是什麽目的!說不定就是她!”見樓夫人的目光刺向石拉亞,她心裏稍稍松了一口氣。

“你是平民?”永利問。

“是的。”這是事實,沒什麽好否認的。

還算誠實,永利心道,轉問久林“你呢,你是索亞的貴族嗎?”

“不是。”久林一挑眉。

“你看,她們是混進來的,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!”費麗趕緊落井下石。

“你們這些賤人,肯定是你們殺了我兒子!我要你們給我兒子陪葬!”樓夫人攥著手帕,瞪著眼睛,用一種可怕的聲音吼著。

“哦,你們索亞的案件都是這樣破法嗎?”久林慢悠悠道,“現場也不勘察,受害人家屬說是誰就是誰?”

你們索亞?樓南心一緊,覺得事情有些不妙。

“什麽你們我們的,我要你們想死都難!”樓夫人一張口,樓南頭就開始疼。

樓夫人還不依不饒道:“保衛呢!保衛!還楞著幹什麽!快把她倆抓起來,別讓這兩個小賤人跑了!”

隨著樓夫人的呼聲,沖進來兩個膀大腰圓的黑衣男子,聽到指令就沖向石拉亞二人,冷笑著伸手便去扭二人的肩膀。捆兩個嬌滴滴的小美人,這事簡單,說不定還能占點小便宜呢!兩人笑的很是猥瑣。

兩個男人的手還未觸到二人的肩膀,久林也冷笑起來,她穩坐原地,“啪”的伸手拍了一個東西在桌上。

樓南低頭一看,大驚失色道:“住手!快住手!”隨即跳將起來去攔保衛。不過他的動作沒有石拉亞的快,只見石拉亞腳尖一點站了起來,眾人眼一花,“啪啪”兩聲,兩個保衛已經摔在兩遍,看其眼神,似乎還沒明白怎麽回事。

“蠢貨!抓個女人都抓不住!”樓夫人更怒:“你們兩個賤人,想造反嗎!”

“閉嘴!”樓南大喝一聲,鎮住了樓夫人。

“你,你,你說什麽?”樓夫人氣的嘴唇都哆嗦起來。

“特使大人,不知是您大駕光臨,真是……”樓南沒有理睬樓夫人,反而搓著手對久林訕笑起來。

特使大人?樓夫人一楞,看向桌子。只見久林拍在桌上的是一枚銀色鑲紫色寶石金屬牌,上書一個大大的“巡”字。“這是什麽?”她伸手就抓。

樓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:“你雖是我大嫂,不過遇事還是要講依據,可容不得你隨心所欲!”

“你敢教訓我?”樓夫人甩開手,指著樓南的鼻子罵道:“我就知道你有異心……”

“閉嘴!你再張嘴,不用我開口,大哥也會休了你!”樓南簡直氣瘋了,這還是那個陰沈有心機的大嫂嗎?簡直沒腦子到極點!聽到“特使大人”四個字還不明白什麽意思嗎?還來動手動腳!

樓夫人張著手,怔楞在那裏。其實她聽到樓南叫出“特使大人”時就傻眼了,但她已經做出那潑婦模樣了,現在道歉能讓特使饒恕她嗎?她只是下意識的想驗看令牌,希望自己只是發生幻覺罷了。

更為恐慌的是費麗,她還想和帝都星來人打好交道,怎麽轉眼她栽贓陷害的人就變成她原本巴結都來不及的人呢?看看和久林坐在一起的石拉亞,她比樓夫人更希望這令牌是假的。“這令牌不會是假的吧?”一句話脫口而出,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,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。

“哦?費小姐由此疑惑也正常,畢竟……”久林笑盈盈的看看石拉亞又看看費麗,伸出一根手指壓在令牌上,將它推向樓南,“你們還是先驗一驗吧。”

“不敢。”樓南猶豫了一下,口稱不敢,雙手接過令牌,用手腕上的智腦一掃。智腦顯示的內容讓他有些後悔自己為啥手欠,他畢恭畢敬的雙手奉還令牌,站起來右手撫著左胸對久林見禮:“見過久林特使大人!”永利見狀也默默照做。

樓夫人和費麗都錯愕的不知如何是好,如同傻了一般呆坐著。

更加驚訝的是石拉亞,雖然目前的狀況讓她有出口氣的爽快感覺。不過共同生活了這麽多天,她怎麽就沒發現這個管家大姐姐有這麽一個牛氣哄哄的身份啊!她都這麽厲害了,那羽哥哥……這時,一只手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頭。石拉亞擡頭看看笑瞇瞇的久林,只見她輕笑道:“回家我再和你說吧。”

樓夫人嘴張張合合,不知該說什麽彌補自己的過失,費麗則在沙發拐角縮著,一時無人再說話,頓時有些冷場。樓南眼珠轉了下,轉問永利:“警局的人來了沒有?”

“馬上就到,他們便衣過來的,沒有聲張。”永利回答道。

正說著,永利的通訊器響了起來。他接完電話,對樓南道:“警局的人已經到了,在現場外等我們帶他們進去。”

樓南偷眼看看久林,見她沒有什麽反應,便道:“走,去看看現場。大人,您去不去?”

“我可憐的孩子!”樓夫人終於有了反應,適時痛哭起來,隨即扶著自己的額角:“哎呦,我的頭怎麽這麽痛!”

“夫人,您沒事吧?要不要我帶您去會場醫務室看看?”費麗只想和石拉亞、和特使、和這些晦氣的事情越遠越好,見機扶著樓夫人,假裝關心的問。

“也好,我去看看這頭怎麽突然疼了。特使大人容我告退。”樓夫人扶著頭站起來,由費麗扶著,帶久林點頭後就匆匆告退了。

怎麽看都是一股落荒而逃的味道啊!石拉亞心中偷笑起來,看她們吃癟,怎麽自己感覺這麽痛快呢!哎呀,幸災樂禍可不好啊。不過——真的好爽啊!哈哈哈!

十八、案子破了

私人盥洗室現在全部拉了黃色維修隔離帶,擺著維修的牌子,已經沒有賓客在此逗留了。現場外等著兩名黑色休閑服的精幹男子,正是便衣來此的警察。

為首的警察和樓南、永利打了個招呼,顯然是熟人。他看看石拉亞二人,問:“這兩位小姐也來看現場?”

永利看著樓南不說話。樓南則偷眼瞄了瞄久林,硬著頭皮道:“是的。”

“案子還沒有破,線索還沒捋順,這樣會不會……”警察猶豫道。

“我們進來看看就走,不放心你可以讓你的屬下看著我們。”久林淡淡道。

見樓南和永利都不發話,那警察感覺有點不對勁。他打量了久林一眼,便對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,也不再阻止。

和守在門口的安保打過招呼,一行人進入了盥洗室。

片刻後,石拉亞捂著嘴,蒼白著臉,坐在外間的梳妝臺前。頭一擡,眼前花瓶裏鮮艷的花朵紅的似血,又讓她想到那人身下的醜陋的血洞和一攤汙血。想起他現在的淒慘模樣和半小時前他的得意神氣,她又幹嘔著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,閉著眼睛不看不想,這才好點。

裏間傳來警察掃描取證的悉悉索索聲、輕微的抽氣聲和幾人壓低喉嚨的交談聲。石拉亞想不聽也不行,就當在鍛煉膽量吧,她咬著牙抱著腿坐在原地等著久林。

“他手上有東西。”久林平靜的聲音傳來。

“哦!”片刻後,為首的警員低呼出聲,“血燕子!”

“什麽血燕子?”樓南問。

“出來再說。”那警員沒有回答。

又過了一會,久林獨自一人走出裏間,“拉亞,我們走吧。”

石拉亞擡頭看著面色如常的久林,跳起來沮喪道:“我真是沒用哦,怕成這樣。”

“以後見多了就不怕了。”久林安慰道,“他們還在裏面工作,我們先走吧。”

以後見多了?呃,石拉亞又想吐了。不過她在心中暗暗發誓:我一定要堅定,不能軟弱,要強大起來!

久林一邊開車,一邊對石拉亞講述現場。當她說到死者手上被烙了一個血燕子標志時,石拉亞有點好奇的問:“血燕子是什麽?”

“血燕子是一個基本由女子組成的覆仇組織,頭領叫林巧燕。當年她被一個貴族子弟辜負,憤而殺之。逃跑後她組建了血燕子,打著‘拯救弱女子、嚴懲負心人’的口號殺人掠財。不過她們殺的的確大都是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,得了不少受過傷害的女子的支持,加上她們行蹤不定,清剿起來很困難。這樓盤是她們的目標,倒也不奇怪。”久林詳細的解釋了一下。

“唉,這些男的是很壞,不過殺人也不對。”石拉亞皺著眉頭道。

“是啊,擅**人,肯定是大罪。不過,換個角度看,也沒有什麽好方法能讓那些花花公子收手,畢竟一些人是打著戀愛幌子玩一個扔一個,並沒有觸犯法律。”久林搖搖頭,道德層面的事情法律無法約束。

一直到兩天後,石拉亞一想到死掉的樓盤的慘樣心裏還是有些不適,想著血燕子的殺人行為,想著怎麽解決貴族子弟欺負人,亂七八糟的想著,連著兩天都沒有睡好,臉色蒼白。這也是後話了。

坐著久林的“鳳凰”回到家中,久林安排石拉亞泡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,舒服的躺在床上後,端了一杯熱騰騰的巧克力進了她的臥室,“感覺好點沒有?”

“好一點了。”石拉亞腦袋露出被子,乖乖答道。

久林伸手摸了摸石拉亞光滑的頭發,“我是特使,在各個星球巡查,這一般是暗中進行的。而且,這次出來,我也沒有公務,只是隨同出訪,出來散散心。不是有意瞞著你的。”她要先開導石拉亞一番,至少不能讓她認為自己這些人在欺騙她。

“久林姐很厲害。”石拉亞沒有生氣,反而眼中露出小星星。

“厲害麽?”久林怔楞了一下,苦笑一聲:“也沒有啥好羨慕的。”她感覺到了少女的遲疑:“怎麽了”

“那,那杜拉大叔和……”石拉亞頭縮了縮,“和羽哥哥呢,也是特使嗎?”

“杜拉?放心好了,他這次出來是護衛工作。”久林挑挑眉,“至於羽,讓他自己和你說吧!”她再次伸手摸了摸石拉亞的頭:“乖乖喝掉熱巧克力,好好睡一覺。你不是還有兩個半月就要考試了嗎?明天開始,我來指導你訓練吧!”

果然,第二天大早,久林穿著訓練服敲響了石拉亞的門。

美女穿訓練服依然很美啊!石拉亞感嘆著,看那完美的線條!迷死人了!不過很快石拉亞就笑不出來了——久林加大了她本已巨大的訓練量!累成死狗的石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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